白化放弃了脑袋

诡秘好好看(流口水)

【达克】死去的格尔曼突然开始攻击我

  summary:达尼兹捡到了格尔曼的尸体,但是惨遭诈尸。

  

拜亚姆

  

       雨点纷纷自浓稠漆黑的夜幕中挣脱,噼里啪啦的击打在酒馆窗户的玻璃上,似是敌不过酒馆中热烈的氛围,又无力地沿着玻璃的纹理滑下。

  

      那酒馆如同黑夜中的唯一一片白昼,在骤雨之中发散着暖黄色的光辉。

  

      酒馆里,有不少身形异常高大的酒客在吧台前围坐一团,举着南威尔啤酒或苏尼亚血酒,时而目光灼灼的认真聆听,时而兴奋地发出询问或相互讨论。

  

      人群最中央,一个身形相比周围的半巨人们明显小一截的人正在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早些时候在海上的经历。但因为大家都坐着,所以他与半巨人们在高度上似乎没有明显的差异。

  

      那人眼眸深蓝,眉毛焦黄,正是名扬整个拜亚姆的神使达尼兹。

  

      相比于之前在海上,他黄色的头发稍微留长了一点,柔顺的搭在肩上;他的头发内侧还整整齐齐的扎着几束小麻花辫,伴随着他绘声绘色的激情讲述,时不时左右晃动两下。

  

       他大声描述着自己和格尔曼·斯帕罗在班西港是如何无畏而利索地搏杀大雾中层出不穷的扭曲怪物,又是如何在险象环生的境况下,将无辜的乘客们安全护送回‘白玛瑙号’。

  

        半巨人们听的格外认真,一双双亮晶晶的眼中充满了或好奇或崇拜的神情。

  

        大高个们的态度使达尼兹十分受用,于是他灌下一大口南威尔啤酒,讲的愈发起劲起来。

  

        达尼兹虽作为教会的神使,却不端半点架子。这位性格大大咧咧,闲不住嘴的神使大人很快就和新白银城和新月城的人们打成了一片。而到了现在,他甚至常和这些半巨人们在闲暇时间相约去酒馆里喝几杯,并在喝得起兴的时候开始一番例行的吹牛。

  

        他有一次声称自己和“愚者”座下的惩戒天使当过搭档,这当然引来了听众们好奇不已的追问。因为半巨人们对这位亲临神弃之地,引领他们走出无休止的闪电和无尽的黑暗,走进“愚者”先生许诺的光明之地的惩戒天使充满了崇敬与向往。

  

        虽然嘴上把自己提上了搭档的地位,但实际上,与格尔曼同行时,他更多情况下是承担着洗衣买饭当诱饵的憋屈的仆人角色。

  

  想到这里,达尼兹有些心虚,但嘴上仍然不停。

  

        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和他们聊起其他的话题,但是,这些前半辈子都在神弃之地与黑暗与危险缠斗的半巨人明显与正常社会脱节,对达尼兹讲的那些黄色笑话更是一窍不通,这一点搞得他颇为郁闷。

  

        达尼兹吃饱喝足,牛也吹的尽兴。可当他披上黑色斗篷,踏出酒馆时,他抬头望那沉黑的雨幕,心里却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格尔曼啊…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快步行走在密集的雨点中,黑色的斗篷被风刮起又缓慢落下,达尼兹小声嘟哝着。

  

       早些时候,他与那位疯狂冒险家只是各行航程,向着不同的目标迈进;紧接着,海上风行的,关于格尔曼的传闻逐渐冷却下来,五海冒险家的足迹去了五海之外……而现在,自己从海盗转变为了教会的神使,那位令海盗们闻风丧胆的疯狂冒险家也成为了“愚者”座下的惩戒天使。短短一年时间,那人从近在咫尺变得遥不可及。

  

        真不知道下次见面得到什么时候…

  

       “…狗屎!我这时候想他做什么?像那种不可理喻,踪迹不定的疯子,当然是离我越远越好!”

  

        达尼兹用力甩了甩头,把脑中有关格尔曼的想法和挂在发梢上的雨珠一并甩走,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那披他在身上的黑色斗篷的追着他的脚步,在风中呼啦作响。

  

      但当他经过一条望不到头的幽黑小巷时,他匆忙的脚步猛地停住了——因为他不算灵敏的灵性直觉告诉他应该进入那条小巷。

  

       达尼兹在原地犹疑了几秒,觉得自己与其呆在这里傻傻淋雨,不如跟着自己的直觉就这么走进去。

  

       对于灵性较为匮乏的“猎人”序列,他们有时的直觉在非凡战斗中起着不容轻视的作用。因此,达尼兹并没有选择无视这次突如其来的直觉。

  

       进入小巷,达尼兹感到视野逐渐变暗下来,垃圾的酸臭味与翻起的泥土的气息混在一起,因经过雨水的洗刷而显得不那么刺鼻。他愈是往深处走,那味道愈发的浓烈恶心。他想开口骂一句狗屎,又被臭味熏得张不开嘴。

  

       小巷深处的垃圾堆里能有什么东西?达尼兹嫌恶又疑惑地皱起眉头,这些糟糕的味道对“猎人”灵敏的嗅觉来说简直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但当他忍不住想捏住鼻子来拯救自己被熏得发昏的大脑时,一股突兀的,淡淡的血腥味冲了进他的鼻腔,让他瞬间清醒。

  

      达尼兹立即警惕起来,他绷紧肌肉,眯起眼睛,放慢了脚步。

  

      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后,他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垃圾堆上隐约躺着一个人影。

  

      他的脚步不停,而看清楚那人的脸后,达尼兹竟一时忘了呼吸。

  

    “格尔曼?!!!”

  

     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在无以复加的震惊中,达尼兹还是选择第一时间上前查看格尔曼的情况。

  

     在一片昏暗之中,那人双目紧闭,嘴唇毫无血色,脸上一直戴着的金色眼镜也不知所踪,一道明显的血痕自耳根横亘至鼻梁;他衣物残破,伤口纵横,胸口更是有一处极其狰狞的贯穿伤,血似乎是在骤雨的连续冲刷下流干了,翻起的皮肉被泡得发白。

  

      看清格尔曼身上极其夸张的伤势后,达尼兹瞳孔缩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却被垃圾堆浓烈的酸臭味道刺激的咳嗽起来。

  

      达尼兹不顾呛咳,不信邪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没有呼吸…

  

      这样的事实像淋漓的大雨那样浇了达尼兹从头到脚,他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缓慢地滑入了深渊。

  

       抱起格尔曼时,达尼兹才有了这个人真实年龄比自己小很多的实感。

  

       他当然知道鼎鼎大名的疯狂冒险家比自己年轻很多,也没有十分健壮的身板。但与他同行的日子里,达尼兹丝毫不敢小瞧他,因为他曾亲眼见过这个精瘦的年轻冒险家在两三秒钟就让一个虎背熊腰,脖子上系着悬赏的幸运海盗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他解下黑色的斗篷,盖在格尔曼身上,自欺欺人地盖住他胸口狰狞的贯穿伤。

  

       抱着冒险家走出逼仄的小巷,像是似乎还有可能挽救什么,达尼兹开始夺路狂奔起来。

  

      雨水落下,在地上汇聚成潭,又被猎人凌乱的步伐溅起。

  

      是不是当他在酒馆里快活地喝酒吹牛的时候,格尔曼就躺在垃圾堆上流血?

  

      不顾抹去脸上滑落的雨水,达尼兹忍不住想着。

  

       如果我能早些出来,说不定……狗屎!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

  

       在成为神使后的平和日子里,他曾想象过格尔曼会有一天在灾难来临时从天而降,将人群庇护在祂的羽翼下;或者以一个高位者的姿态出现,宣扬主的道义,引导主的信徒们。而绝不会像被拔去翅膀的飞鸟一样,孤零零毫无生气地躺在无人问津的巷子里。

  

        这样的结局对于名震五海的疯狂冒险家来说未免太过于凄惨。

  

         他知道他应该把格尔曼的尸体上交教会,也清楚一具天使的遗骸再怎么谨慎处理也不为过。但或许是出于私心,他并没有那么做。

  

       不过几分钟,达尼兹到达了自己的住所,他把格尔曼暂时安置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

  

        除却那道横亘的血痕,格尔曼的面容看上去平静而祥和。这是达尼兹不曾见过的。

  

        至少让他好好休息这一晚上。整理着盖在格尔曼身上的黑色斗篷,他想。

  

       达尼兹坐在自己床前盯着格尔曼发呆。他可没地睡,更何况面前还躺着一个疯狂冒险家,他也睡不着。

  

       经过一番折腾,达尼兹原本齐整的焦黄色头发变的杂乱起来,原本编好的发辫完全散开,发尾或翘起或伏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下。

  

       渐渐地,达尼兹混沌的思绪飘回了之前的一个雨夜。

  

        那一次,他和格尔曼在换航的时候进入了一处小岛屿,风暴的侵袭迫使他们不得不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稍作停留。

  

       在接连不断的大雨和能见度较低的雾气中,达尼兹注意到一旁的格尔曼手中有一枚硬币不停翻动,闪出白色的微光,这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待他们的是隐藏在大雾中的亡灵。

  

       他们受到了围攻,这些怪物并没有多么强力,但其庞大的数量令人咋舌。

  

        用火焰打散最后一个亡灵,确认不再有怪物从雾气中涌现后,达尼兹便打算招呼格尔曼赶快找地方避雨。

  

        就在这时,在他所看不见的背后,一堆本被打散的焦黑骸骨开始极快地重组,紧接着,一只燃烧着幽蓝色阴冷火焰的骨矛直直刺向达尼兹的胸口!

  

        感知到背后的危险,达尼兹堪堪转头,但他看到的不是骨矛,而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

  

         来不及惊诧,他的耳边传来“噗”的一声,只见那尖锐的骨矛直直贯穿了格尔曼的胸口!

  

         格尔曼的身体向后扑倒,达尼兹瞳孔缩小,惊骇地慌忙转身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突然,达尼兹感觉怀里的重量猛的一轻,他怀中的格尔曼变成了一张残破的纸人飘落了下去。

  

        伴随着耳边几道破空的声音和一团炽热的白光的爆发,那回光返照的遗骸怪物便如没了生息,战斗终于告一段落。

  

       格尔曼的身形闪现在不远处,随后没有停留的继续向前走去。

  

       呆愣在原地的达尼兹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刚张开嘴,他就收获了格尔曼冷冷的一瞪。于是他只好把一番感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窗外忽地炸开的雷声将达尼兹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接着,他的脑中有一个念头升起:高序列者的能力都十分诡谲,祂们没有那么容易死。而且,格尔曼的尸体直到现在都没有非凡特性析出!

  

      说不定还有复活格尔曼的机会!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达尼兹苦恼地揉了一把焦黄色的头发。

  

       他有想过找医生,但且不论普通的医生是否有能力让一个胸口开洞,全无生命体征的人起死回生;还有就是新白银城和新月城的人都很崇尚这位引领他们走出黑暗的神眷者,如果让他们目睹他们的神使大人驮着他们主座下天使的尸体到处走,会引起怎样的恐慌,达尼兹用屁股想都知道。

  

       格尔曼睡床,我睡椅子……和之前在‘蔚蓝之风’旅馆做人质的待遇一模一样。狗屎格尔曼总是压我一头。

  

      达尼兹垂下眼眸小声嘟哝着。

  

      他回想起之前在‘蔚蓝之风’旅馆里的一次经历。

  

       一日清晨,他正安躺在安乐椅上,呼噜打的震天响,但他很快就被开门的动静惊醒了,他视线朦胧间看到了狩猎回来的,有些挂彩的格尔曼。他刚打算挤出一个假笑,就看见格尔曼看都不看他一眼,直直走向了卧室。

  

       什么毛病…

  

       达尼兹撇了撇嘴,躺回去继续睡觉。

       到了中午,买了午饭的达尼兹怎么也敲不开格尔曼卧室的门。

  

       猜测着他可能是又出去狩猎了,达尼兹掀开了门,但紧接着,他惊悚地发现格尔曼睡在床上……不对,他怎么帽子都没脱?

  

       小心走近的达尼兹更加惊悚地发现——狗屎!这人哪里是睡着了?他分明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达尼兹想做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办,毕竟他再怎么说也做不出对眼前的格尔曼坐视不管的事。

  

      那一次,在焦急之中,他想到可以尝试向“愚者”先生祈祷求助。然而,当他刚念完“愚者”的尊名,就发现保持着失血昏迷状态的格尔曼突然睁开了眼睛,并且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达尼兹立即被那冷冽的眼神赶出了房间。

  

       说不定向愚者先生祈求帮助,格尔曼就会像那次一样醒过来了!

  

       假如他醒过来后会用恐怖的眼神看着他,甚至用“丧钟”黑漆漆的枪口顶住他的脑门,达尼兹竟都觉得那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达尼兹尝试向“愚者”先生祈祷,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格尔曼也依旧没有醒来。

  

       嘶了一声,达尼兹站起身,在不太宽敞的屋中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

  

       “船长之前教给过我梦境仪式,我或许可以尝试通过梦境与船长交流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不做二不休,达尼兹立即翻箱倒柜找来一些需要的仪式材料,并成功与“冰山中将”取得了联系。

  

     经过一番交谈,达尼兹从艾德雯娜那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一点是根据“非凡特性守恒定律”,在非凡者死后,非凡特性会析出,或者与周遭的物品结合形成非凡物品。而格尔曼的“尸体”并没有出现以上两种情况,说明他的身体正处于一种异常的状况。简单来说,就是他没死透。

  

     还有一点就是,有些序列的高序列,例如“占卜家”序列,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而结合格尔曼平时的战斗方式,可以推测他正是一名“占卜家”!

  

     认知到这些信息,达尼兹一面感觉大脑中一直紧绷的弦松弛了下来, 一面庆幸自己没有一时鲁莽给格尔曼火葬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带希翼的坐回床边。

  

    接着,他惊奇地发现,格尔曼脸上那道可怖的血痕几乎消失,胸口的大洞也明显有所张合!

  

    被这过于夸张的愈合能力震撼到的达尼兹立即凑上前去观察——伤口愈合到这种程度,他甚至怀疑格尔曼下一秒就能直接醒过来!

  

    结果格尔曼就真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那对棕黑色的眸子,达尼兹一愣,随后就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刚醒来的格尔曼给了他一拳!

  

    达尼兹吃痛地捂住腹部,脸上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惊喜。

  

   “狗屎!船长果然说的没错!你果然不会那么容易死!”

  

     先是被呈现在眼前的达尼兹的一张大脸吓到,又在下意识地挥拳后,看到了那张脸上露出的怪异的表情,克莱恩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久前,他遭遇追杀他的查拉图,经历了一场苦战。他以死亡的代价换取了一线生机,在最后关头,他利用蠕动的饥饿的“传送”能力,将濒死状态的自己传送到较为安全的地方,以等待重生,并进行下一步行动。

  

    他以为自己大概率会被传送到海上的某处,他有可能飘在海里或者被冲上岸,最坏的情况是被鱼吞进肚子里。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达尼兹捡回去照料。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而且,他可不敢拿全拜亚姆的人的性命堵阿蒙和查拉图哪个先找过来。因此,现在就立即离开拜亚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看着达尼兹泛着波光的蓝色眼睛,他一句“我该走了”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一阵,道:“我有保命的手段,你不用担心我。”

  

       可你刚刚明明就是死透了!这算什么有保命手段?!达尼兹愤恨地咬了咬牙,但带着怒火的质问刚要出口,又如同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看着他敢怒不敢言又带点担忧的复杂表情,格尔曼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啊?”

  

       达尼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

  或者说,印象中的那个总是一副冷脸的格尔曼会询问他近况,就像是有人会喷狼鱼罐头味的香水一样不可思议。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了格尔曼两眼,确认格尔曼确实是在认真询问。

  

       于是达尼兹便坐到床边,开始滔滔不绝地向他讲,向他讲愚者教会的发展,向他讲新白银城的人们融入新的社会,向他讲当地土著生活条件的改善,向他讲反抗军的壮大,向他讲去酒馆喝酒时的见闻,向他讲教会工作生活中的鸡零狗碎,向他讲红月,讲大海…

  

      格尔曼在一旁安静而专注的聆听着,偶尔回应一声。正如他们初见的曾经,在白玛瑙号上,他向他讲述着大海上的宝藏传闻和各路海盗的消息。

  

       达尼兹讲着讲着,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在浓黑的夜色下,披着红月的光辉,在他房间的门口处脱下帽子,向着自己鞠了一躬,最后从容的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他下意识地立即想起身追赶上前。

  

       达尼兹从睡梦中猛地清醒,他从床铺上坐起身来,他身上盖着的黑色斗篷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地上,但他无暇顾及,他向门口方向看去——他房间的门是敞开的。

  

      他急忙冲出门,可当他抬起头,漆黑的夜幕中,挂的却是一轮皎白的银月。他与那银月相望,呆愣良久。

-end-

  

  一点碎碎念:其实写的是末日后的圣达尼兹对过往的一些回忆:D

   我一直很心疼小克,因为他作为异乡人的怅然,他无可推卸的责任和命运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迫使他不得不一刻不停地前行,他很疲惫,也很孤独。但并不是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关心他,陪伴他;事实上,有很多在乎他的人。可他走的实在是太快了,他愈来愈快地、坚定而无可避免地驶向了那个既定的并不美好的结局。就像逐渐密集的鼓点,最后归于寂静。没有谁能追的上他,于是那愿意些为他停留的人反而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我一刷看到格尔曼和达尼兹相识的时候,其实是特别欣喜和期待的,因为我以为独自奔波的小克终于可以有一个与他同行的可爱友人。结果达尼兹实在是太怂了,因此他与格尔曼不够平等的关系让他们无法成为相互托付的知心友人,而是最终各奔前程,是我有些遗憾的一个点吧。

   我想,如果是在另外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里,没有命运的沉重束缚的小克可能会和达尼兹成为更加密切的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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